学生：郭老，干咳有什么办法？
郭老：干咳啊，这个问题是另一个问题，这个干咳嗽。干咳有一个特点，你看，这个干咳，没痰，晚上躺下特别重，咳嗽就多了，白天不咳嗽，不发热，体温一点也不高。这个人可能，不是必然，可能有水肿，这是个干咳。这个干咳在中医叫水寒射肺，我给你说明白一点儿，就是肺里有水肿。
干咳，水寒射肺，无痰，夜重日轻，无热，水肿。
学生：是吃凉东西吃的吗？
郭老：不是，这个病是个内源性疾病，水代谢不下去，肺里有水肿，病不难治，会治的太少。
郭老：这个东西，我要说这个方子，你一定得能掌握准，你掌握不准，你别吃，因为会治这个病的很少。看出这个方子来了没有？治这个方子的是什么？干姜，五味子两个，一个热药，一个温药，现在我们一切的框框都走出来了，不再回去。已经走出来，不太容易，既然走出来不再回去。
干咳,水寒射肺，无痰，夜重日轻，无热。柴胡30克，茯苓40克，枳壳20克，白术30克，干姜15克，五味子25克，甘草15克，分两次服。
学生：郭老，这个方子里面柴胡跟那个枳壳是不是起升降的作用？
郭老：这个不是哪一个药，就这一群药，就起着自主调节的作用。
学生：郭老，您能不能解释下这个方子它那所谓的调节机制，就是怎么调，从哪个角度调的，自主调节...
郭老：我头一个说这个是自主调节的方子，怎么调节？你看看，肺里有水肿，它为什么叫水寒射肺呢？中医的水就叫寒，水寒，射肺，这个“射肺”我不好讲，不知道当初为什么用“射肺”，但是呢它能治啊，我们要尊重这个事儿，他就出了一张方子，多一句话都没说。今天我们多说了一句话，这是个内源性疾病，用自主调节的方法，怎么着调节？通阳化水，利尿。利尿，光利尿不行，它还有一个分泌代谢，升降出入的一个系统，让它把这个肺里的水排出去，完了，就这么简单，他就不咳嗽了，这就行了，这就走了一大步了。
你知道这人光在这个水寒射肺上，反而到今天都不知道用这张方子。你看看北京这么大的一个大城市，一千多万人，有好几个病都是好几十年了，咱甭说多了，有几个常见病都这样，这个病没人治。再一个那吴茱萸汤证的头痛没人治，咱别说高血压，咱不提这个，就是说好多普通的病没人治。
学生：郭老，这个方子加点细辛行不行？
郭老：不行。你要是加细辛啊，你负责任。你要加错了你负责任。
学生：不是很明白了。
郭老：你还没明白细辛是什么玩意儿呢？
学生：对，我看小青龙里有。
郭老：小青龙和这一个不是一回事儿，小青龙那个叫饮。大家区分一下。（板书：水，饮，痰）你仔细地看一看，小青龙汤那个是饮，不是一个东西，这一个是水，我们说的那一个是痰。都是病理产物，它本身都不是病，它是有病才发生的这三个物质，听明白了不？有病，三种不同的病，我可以说三类不同的病，产生的这三种不同的物质。
咱先说水，什么是水？在组织中潴留的是水，身体组织中潴留的存起来的代谢不下去的是水。你看我们脚肿，一摁一大坑，腿也肿，一摁也一大坑，知道吧？有时眼皮也肿，脸也肿，都见过吗？手也肿，这是水，水指的是这一个。这个我们要非常的注意，因为我们讲的是生命本能系统，它这个排异系统是不同的物质，有不同的出路，有不同的排异趋势。小青龙汤那是饮，饮是怎么成的？脏器之间储存的。再说痰，痰是什么东西？痰是脏器组织分泌出来的病理产物，叫痰。
学生：郭老，您刚才说水和饮，一个是在组织中贮存，一个是在脏器间贮存，它俩有什么区别？
郭老：这是组织不是？（手脚，四肢，脸）这是脏器还是组织？大腿、小腿、脚、手这是脏器是组织？在组织中储存的，潴留的叫水。听明白了不？脏器间，不是脏器那组织之中，是间隙，“间”，懂了这个“间”吗？脏器间潴留的液体叫饮。
学生：郭老，您能举个例子吗？具体哪些病症有饮呢？留饮...
郭老：你刚才说的小青龙就是一个具体的。
学生：是什么一个病它里面有饮在身体里？
学生：就是症状，水肿是属于水，饮是属于什么样的症状？
郭老：饮是属于什么样的症状？
学生：表现出来的症状是什么样子的？
郭老：这个不是今天一天两天，三天能说清楚的，而且还有痰。你知道小青龙汤是什么症状吗？我问你，你知道小青龙汤是什么症状吗？回去你看看，你看看小青龙汤，你要不知道小青龙汤是什么症状，你怎么会提出用细辛行不行呢？我说不行，你说小青龙汤里面用细辛。我说是，小青龙汤是饮这是水。
学生：这个是心下有水气。
郭老：诶，心下有水气。
学生：包括腹吗？
郭老：嗯。那不是在脏器之间的吗？那是饮，你看，有的噎，有的下利，对吧？有的咳。它那叫水气，它那是全身的排异趋势，这是肺的。它全身没有这个趋势，它只有肺里有，所以它的排异是在肺里。这个水和饮和痰，都是挺难分的一个东西，说非要分，那可以分，就是我说的这个，痰是器官分泌出来的液体；脏器间潴留的是饮；组织中潴留的是水。以后咱到了时候再讲。
——郭生白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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