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治疗白癜风哪间医院比较好 https://jbk.39.net/yiyuanzaixian/bjzkbdfyy/nxbdf/卢广敬是安元镇最年轻的举人。他的爹爹曾经是一名进士,后来因为一些原因辞官回乡经商,攒下了一笔不菲的家业。
只是卢广敬对于经商并无兴趣,但他又不想继续科考,于是干脆开办了学堂,传道授业,并且免收穷人家子弟的束脩(学费),人人都称卢广敬为卢善人。
不过卢家的生意也需要有人接手,于是卢父做主让卢广敬娶了自己好友的女儿周青芙,寄希望于自己的孙子辈。
卢广敬见周青芙长相姣好,贤良淑德,也并没有很不愿意,两人遂成秦晋之好,也过了一段时间琴瑟和鸣的日子。
只是日复一日,周青芙的肚子却迟迟没有反应,这让卢父有些着急。彼时他已经搬去了乡下的别院过闲云野鹤的生活,所以只能隔三差五写信,明里暗里催促两人。
这让卢广敬烦不胜烦,日子一长,就连书院里的那些学子家长都知道卢广敬的这一烦恼,纷纷献上了自己的法子。
有人送他草药,说吃了能调理身子,也有人依着一些土方子送来了一些奇奇怪怪的食物,甚至还有人说可以请乡里的神婆来为卢广敬做法,让他哭笑不得。
卢广敬自认是读圣贤书的,对民间土方或者神神叨叨的东西都不是很相信。只是信不信是一回事,摆在眼前的事实又是另一回事。
他也曾请来大夫为自己与周青芙查看身子,但两人均无隐疾。郎中又隐晦地问及床笫之事,卢广敬虽觉尴尬羞赧,但为了子嗣还是如实告知。
郎中听了后也没觉得有何不妥,但这对年轻气盛、身体健康的小夫妻就是迟迟无子,最后也只能归结为压力太大导致的,于是只能开了些平心静气的方子,嘱咐二人不要过于焦虑。
临走前,郎中踌躇再三,最终还是将卢广敬拉到一旁道:“按理说,这话我是不该说的,我也知晓举人老爷您不信这个。不过有时候,去求神问佛也不失为一个法子,哪怕只是排解一下心中的郁结,求个心安也好,举人老爷您觉得呢?”
卢广敬送走郎中后回屋枯坐了许久,考虑着郎中的话,如果是半年前,他一定对这些话嗤之以鼻,只是如今无子嗣一事已经影响到了他们夫妻二人的关系,二人甚至为此生了嫌隙。
周青芙受到的压力不比卢广敬小,她为了能早早怀孕,用了许多在卢广敬看来“乌七八糟”的法子。
卢广敬只觉得你我夫妻关起门来过日子,何必太在意外界的风言风语?越发觉得周青芙的做法可笑且烦人,与她疏远了。
但这并非长久之计,卢广敬左右衡量,想着若是只是去烧香拜神,自己也并无太大损失。就如郎中所言,求个心安也并无不可,于是决定次日就去山中的道观走上一遭。
道观就在山的半山腰处,有一条羊肠小路蜿蜒而上。道观在密林深处,环境清幽。卢广敬去时只见三两个小道在道馆门前清扫落叶。见卢广敬这样衣着华贵的香客来了,也并无过分谄媚之意,让卢广敬对这儿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走进道观后,卢广敬寻得了能“为众生造福如其愿”,有着“送子娘娘”之称的碧霞元君像,点了三炷香,虔诚地跪拜了一番。
待他起身要走时,一仙风道骨的道人捻须而至,直唤“卢举人留步”。卢广敬也不吃惊这道人认识自己,毕竟自己在镇上大小也有些名气。他以为这个老道是想让自己捐些香火钱,于是客气却疏离地应了一声。
道人自称赤真子,他并没有提及香火钱的事,只说自己刚出关不久,得知卢广敬在为子嗣的事情发愁,而他知道卢广敬无子的原因。
还未等卢广敬进一步追问,赤真子就直言道:“卢举人命中无子,乃是前世孽债所致。你虽为无心,却依然影响到了这一世的命数。只有还了前世的债,才可获麟儿。”
卢广敬怒极反笑,什么前世今生,什么孽债,在他看来都是无稽之谈。想来若是自己问起该如何消债,怕是这老道就该“现原形”,让他多捐香火钱了吧,自己偏不遂了他的愿。
这样想着,卢广敬只面上客客气气,拱手对赤真子道谢,说谢谢他提醒自己。多余的话却是一句不说,扭身便走,脚步飞快,似乎身后有洪水猛兽要追赶自己似的。
赤真子看着卢广敬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喃喃道:“果真如此吗,看来这命数果然还是不可逆呀。”
再说卢广敬那边,他还没走出林子,天空中就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雨越下越大,彻底阻碍了他的视线,他不得不放慢脚步。
然而祸不单行,在经过一个斜坡时,他脚下一滑,竟是一路滚到了坡下,一声叫喊都没来得及发出便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卢广敬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陌生的屋子内。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此时屋外却走进一美妇人,快步上前扶住了他。
妇人与其年龄相仿,明眸皓齿比起二八少女也不遑多让,卢广敬一时竟看得呆了,回过神来后才匆匆告罪。
美妇抿嘴一笑,并不觉得被冒犯。二人交谈之下,卢广敬得知其名曰苏萍儿,正是她将昏迷的卢广敬救了回来。
卢广敬再三表示感谢,他看苏萍儿似乎是独自一人住在此处,又说自己在雨停后便会离开,省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被人说了闲话。
谁知这话一出口后苏萍儿反而不太高兴,道:“这荒山野岭的,就我一人,谁会说闲话?”
卢广敬又问苏萍儿为何独自一人住在这里,后者却是支支吾吾不愿多说了。他也不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也闭了嘴。
卢广敬伤了腿,在床上躺了好几日,这段日子里苏萍儿对他一直悉心照顾,几乎衣不解带,卢广敬也十分感动,二人之间总有股似有若无的暧昧之情。
在相熟后卢广敬也主动与苏萍儿提起自己正在烦恼的事,得到了苏萍儿的贴心安慰,更觉得心中熨帖,不自觉将苏萍儿与周青芙放在一处比较,越发觉得前者更知自己的心意。
不过两人终究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卢广敬心中也依然放心不下妻子。终于,待到能下床后,卢广敬还是提出了告辞。
苏萍儿依依不舍,眼泪汪汪地希望他能多留几日,她说:“你这一去,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我独自一人在这儿,又如何心安呢?”话里话外,颇有几分将自己当作卢广敬妻子的意味。
卢广敬沉浸在分别的不舍中,没听出苏萍儿话中奇怪的地方。他虽也意动,但也清楚自己这样不明不白地留下也并非长久之计,只能安抚说自己要先回去处理家中事宜,定会再回来看她。
就这样,在苏萍儿的注视下,卢广敬踏上了回家路。
这一次他很顺利地就找到了那条羊肠小路,走出了密林。谁知待他回到镇上,所有人见他都如同见了鬼一般,脸上都是又惊又喜的表情,搞得他莫名其妙。
他回到卢府时,开门的门房一见他更是叫了出来,赶忙跑到里面喊人。正当卢广敬一头雾水时,他看见周青芙正搀扶着卢父走过来。
一见他,两人都情不自禁流下泪来,拉住他就不撒手。这可将卢广敬吓得不轻,在周青芙断断续续的讲述中卢广敬才得知,原来自己已经失踪了整整一个月了!
卢广敬直觉不对,自己明明有在算日子,自己在苏萍儿那儿拢共不过待了六七天,怎么可能失踪一个月呢?但还没等他继续细想,就又被卢父打断了。
卢父说他不在的这一个月里,她一直组织人手去寻找卢广敬。家里旁支的一些好事子弟隔三差五就过来闹,多亏了周青芙拼命维持,才没让那些人得逞。
卢广敬听了心中愧疚不已,也非常感动,拉着周青芙的手说:“辛苦娘子了。”周青芙擦拭着眼泪,默默地摇摇头,夫妻之间的感情又逐渐回暖。
在安抚了周青芙,送走卢父后,卢广敬又开始收拾这一个月以来遗留的一系列事宜,无论是家中还是学堂,都一大堆事等着他,他一下就将苏萍儿给抛在了脑后。
直到数月后的一个夜晚,卢广敬睡下后做了一个梦,梦中他发现苏萍儿正站在他面前哭泣。见佳人落泪,他忙上前安慰。
苏萍儿避开了卢广敬的手,声音如泣如诉道:“卢郎明明说好要来看我,如今却将我撇在一旁,真是好狠的心。”
卢广敬赶忙道歉,又再三保证次日一早定会去见他,苏萍儿这才破涕为笑。
梦醒之后,卢广敬还觉得十分恍惚。此时窗外天色还十分昏暗,他看着身边熟睡的妻子,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他自诩不是什么多情风流种子,卢父在卢母去世后也一直没有再娶,他从小耳濡目染,也被父母间那种深情所打动。
他本以为与周青芙之间就算达不到父母那样的感情,但至少相濡以沫一生是没什么问题的。只是他在认识了苏萍儿之后,这种认知就动摇了。
卢广敬只觉心烦意乱,如今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天亮后他先是如往常一样去了书院,先是宣布今日自学,又安排了两个年纪稍大的学生维持学堂秩序。
接着他便匆匆赶去了山上,循着记忆来到了苏萍儿家门前。这时他才发现这方圆几里内,除了苏萍儿的房子外,似乎真的再找不到其他人家。
自己也曾经问过苏萍儿这个问题,当时似乎是被她含糊带过了。卢广敬倒也不是有什么疑虑,不过是担心一个姑娘家独自住在这里,难免会出现各式各样的问题,心里又升起了将她接走的冲动。
此时门开了,苏萍儿倚着门框,一双含情的眼睛望了过来,嘴里喃喃道:“卢郎……”
卢广敬的心顿时软了三分,二人说了好一阵体己话,这才进入屋内。
此后,卢广敬三天两头就往苏萍儿这里跑,两人倒也不做些什么,只是贴在一处说些私房话,互相打闹两下,这样一来二人的感情反而越发亲密。
只是卢广敬这样的举动,不可能不引起旁人的注意,首当其冲的就是周青芙。她并不是深宅大院里那种愚笨的妇人,对于卢广敬的变化,她有清晰的感受。
虽然她无法猜出更多,但可以肯定的是,卢广敬频繁外出,一定是与女子会面。她心中虽然难受,但也懂得作为妻子,自己不可善妒。而且自己久无所出,若是苏萍儿可以为卢广敬添个一儿半女的,也是好事一桩。
她唯一担心的是,卢广敬勾搭上的是一位有夫之妇,这样一来容易坏了名声。
思来想去,周青芙还是决定与卢广敬摊开说清楚,表示只要那位姑娘不是名花有主,无论她是谁,自己都支持卢广敬将对方娶回家中,也好过三天两头往外跑,平白添人话柄。
至于卢父那边,若是卢广敬有顾虑,她可以去劝一劝。
卢广敬先是感到一阵羞愧,但发现周青芙的大度后又非常感动,既然妻子是支持的,那么自己也不必再纠结了。
其实他也一直在苦恼苏萍儿的事,他是真的喜欢对方,但两人这样偷偷见面也总给他一种委屈了苏萍儿的感觉。既然如此,自己也总算可以给她一个交代了。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啊。”卢广敬激动地握住了周青芙的手,决定次日就将苏萍儿接了来,脑海中已经浮现出将来的情形,不禁喜滋滋道:“萍儿也是个善解人意,温婉贤淑的女子,想来你们二人也会相处得很好的。”
只是这厢卢广敬已经憧憬起了未来的美好生活,那厢苏萍儿却似乎不太愿意配合他。
当卢广敬将这一消息告知苏萍儿的时候,后者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欣喜若狂或是喜极而泣,反而收了原本带笑的表情,起身默默走进屋内。
卢广敬一头雾水,也跟了进去,却发现苏萍儿坐在床边正抹着眼泪,他赶忙走过去关切地问她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适。
苏萍儿靠在卢广敬怀中,抽抽搭搭道:“我们现在这样不好么?就在这里,只有你我二人。”
卢广敬安慰着他,表示自己只是想给苏萍儿一个名分,不希望她不明不白地跟着自己,这样是委屈了她。
原本在卢广敬的解释下,苏萍儿的表情似乎松动了些,但当卢广敬说要将她带回去做妾时,苏萍儿却一下变了脸色,“刷”地一下站了起来,脸色阴沉得可怕。
卢广敬愣了一下,但想起自己是与苏萍儿说过自己早已娶亲的事实的,心中也并没多少愧疚。
毕竟他虽然喜欢苏萍儿,但周青芙并未犯七出之条,自己也没理由休妻。而且私心来说,他与周青芙也并非没有感情,除了子嗣问题外,二人并未红过脸。
更何况此前自己消失一个月,是周青芙维持着卢家,自己也断不能忘恩负义。
虽然卢广敬将这一条条一件件说给苏萍儿听,但此时的苏萍儿却仿佛没了平日里的温柔大度,只是对卢广敬说:“我是不会做你的妾室的,要做也只能是妻。”
卢广敬只得继续好言相劝,最后甚至许了苏萍儿做平妻,但苏萍儿却依然不松口。这下卢广敬终于有些恼了,他喜欢苏萍儿,就是喜欢她的温柔小意和关怀体贴,如今苏萍儿却展现如此强硬甚至蛮横的一面,让卢广敬感到厌烦。
于是他的语气也变得生硬起来,“这也不行,那么也不行,那么你说要如何是好?但是我想与你说清了,我是不会休妻的。”
苏萍儿听后一愣,道:“若我执意只做正妻呢?”
卢广敬沉吟半晌,用硬邦邦的声音说:“如此一来,那卢谋也只能辜负苏姑娘了。”
苏萍儿听完后,连说“好好好”,但脸上却半点笑意也无,又质问道:“如此说来,你便是又要抛弃我,是也不是?”
卢广敬正在气头上,也没注意到苏萍儿话中那个突兀的“又”字,只说自己已经给出了自己能给的,苏萍儿不同意,那他也没有办法。
见苏萍儿还要继续闹,卢广敬站起身来,甩袖便走。苏萍儿追出来,用狠毒的声音道:“卢郎,你再一次辜负于我,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卢广敬被这种低层次的威胁气笑了,只冷冷地说了句“请便”,接着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真是一秒都不愿再听苏萍儿的胡话。
他正气呼呼地走在路上,却见迎面走来一人,正是数月前道观中遇见的赤真子。卢广敬正在气头上,也不愿主动搭理对方,谁知赤真子却拦住了他的去路,道:“旧债未平,还添新债,只怕引火上身呀。”
卢广敬平日里就烦这种神神叨叨不明不白的话,此刻更是半点听的耐心都没有,直接绕过了赤真子,下山去了,也就没看到赤真子望着自己背影摇头叹气的样子。
回到家中后,周青芙见卢广敬脸色不佳,也不敢问起苏萍儿的事,只一如既往地与卢广敬交流,二人都默契地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
卢广敬也不再往山上跑了,起先他还担心苏萍儿会跑来家中闹,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也逐渐放下心来。
这数月中与苏萍儿有关的一切,都仿佛只是他的一场梦而已,只是这个梦的收尾,确实称不上好。
又过了没多久,又一件好事砸在了卢广敬头上,周青芙有了身孕。在郎中再三确认之后,卢广敬才真的确认了这一喜讯。卢父在收到消息后更是回到卢府打理生意,让儿媳专心养胎,一家人沉浸在喜悦之中。
只是没高兴多久,卢广敬就发现自从怀孕后,周青芙的行为举止就越发奇怪起来。如果说吃以前从不吃的食物只是因为怀孕导致口味改变的话,那么发现周青芙半夜起床在后花园内徘徊,就真的将卢广敬吓到了。
甚至有一次,因为担心周青芙出事,卢广敬还偷偷跟了上去,竟然发现周青芙居然在月光下对着院子里的一棵树磕头!卢广敬只觉得那个场景诡异至极,害怕得甚至不敢上前查看。
但第二天当他问起这件事时,周青芙却表现得一脸无辜,仿佛根本不记得昨夜之事一般。卢广敬觉得奇怪,但又找不到解决方法,于是只好去找卢父求助。
卢父见多识广,一下就问中了要害,质问卢广敬有没有在外面招惹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卢广敬便将与苏萍儿之间的事说与卢父听。
卢父听完沉吟半晌,只说自己会找道人来做法试试。卢广敬虽心中还有疑虑,但也只得先应了。直到此刻,卢广敬依然只觉得是苏萍儿在暗中搞鬼,于是怒气冲冲地到山上去寻。
谁知此次他再按照记忆中的方位寻去,却发现原本应该盖着屋子的地方,居然只有一座孤零零的坟包!
卢广敬大惊失色,又四处搜寻,方圆几里内除了这个坟包再无别物,他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一摸额头,已是冷汗涔涔,他向来不信那些鬼神之类的东西,但现下看来,也由不得他不信了,他从地上爬起,跌跌撞撞地就往山下跑。
跑回家中后,他才发现家中居然坐着一个熟人,正是赤真子。原来,赤真子与卢父曾是同窗好友,只是后来因为某些事,二人双双辞官,一个做了商人,另一个做了道士。
只是此前赤真子一直闭关修行,与卢父联系少了,加之卢父提起赤真子时用的都是他俗世的名字,所以卢广敬一直不知道赤真子就是父亲经常提起的那名好友。
卢广敬为自己此前的无礼向赤真子道了歉,赤真子也笑着说自己并不在意。又说此前他对卢广敬说的话并非胡言,只是因为自己无法彻底泄露天机,也只能说些模棱两可的话让卢广敬提高警惕。
只是如今卢广敬与苏萍儿之间的纠葛已经波及了无辜的人,赤真子也无法再置之不理,于是便将实情和盘托出。
原来那苏萍儿与卢广敬前世乃是一对恋人,只是后来卢广敬不告而别,苏萍儿苦等不来,后来又死在山中,只是那时她心中虽有怨,但若能等到卢广敬回来,再加上一些好言劝导,想来也还有机会让她安心投胎。
只是今生的卢广敬却沉溺于温柔乡中,让苏萍儿误以为卢广敬还可以回来与自己长相厮守,所以当卢广敬再次提出离开时,苏萍儿的怨气爆发,决心报复这个两次抛弃她的男子。
“如今她已经附身到你妻子腹中胎儿的身上,若是贸然行事,怕只会一尸两命。不过,她的最终目标是你,若是你还想着救你妻子的话,那便要助我一臂之力。”
卢广敬听了忙点头不迭,连连称是。于是在周青芙生产当日,赤真子与卢广敬都进入了产房中,站在一扇屏风之后。
卢广敬听着床上妻子的叫喊声心如刀割,但很快,他又听到了稳婆和丫鬟的尖叫声,接着一阵阴风袭来,屏风竟是被掀倒在地。卢广敬看到稳婆与丫鬟已是晕倒在地,稳婆怀中还抱着个孩子。
而周青芙的腹部居然钻出了一阵黑色的烟雾,而那黑色的烟雾逐渐化成了一个面目狰狞的女子形象,朝二人扑来。
赤真子一把拉住卢广敬衣领,两人这才躲开一击。赤真子拉着卢广敬躲闪一边道:“你既已亡故,应该好好投胎转世才是,切莫做下更多恶行!”
苏萍儿却不管不顾,只对着二人狠下死手。赤真子见说她不动,也只得拔出宝剑,掏出黄色的符纸积极对应。
赤真子一剑刺出,剑刃触碰到黑雾的时候,苏萍儿发出一声嘶哑的吼叫声,震得卢广敬头皮发麻。但他依然强忍着惊惧对苏萍儿说:“这是你我二人之间的事,只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妻儿。”
苏萍儿冷笑一声,并不答话,迅速向卢广敬袭来,霎时间,卢广敬便被黑雾彻底包围,但随即数道金光从黑雾中破茧而出,黑雾被金光驱散,苏萍儿也跌落在地,恢复了人身的样子,赤真子迅速一符咒上去制住了她。
卢广敬这时才从怀中掏出了一枚宝玉,那是卢家家传的宝物,名曰玉司南,有着除邪祟的作用,苏萍儿也正是因为这枚宝玉才没有得逞。
此时,玉司南已经碎成了两半,卢广敬几乎可以想象得到若是没有它,自己会是个什么下场。
他看着在地上动弹不得的苏萍儿,眼神里除了害怕,也有同情。要说起来这苏萍儿其实也是可怜人,等了一个男子一生,最终却落得个这么个下场,而且她如今的境遇,自己也有无法推卸的责任。
于是,在赤真子要彻底解决苏萍儿时,卢广敬心念一动,拦了下来道:“她也是个可怜人,若可以的话,就送她去轮回吧,她所经历的苦难已经够多了。”
此话一出,赤真子与苏萍儿俱是一怔。接着,赤真子捻须而笑道:“你果然同你父亲一样,是一位至善之人。”
卢广敬却摇摇头说:“我哪是什么善人,若不是我自己犯的错误,我的妻儿也不用平白受那么大的罪。”
赤真子但笑不语,只是解了苏萍儿身上的封印。苏萍儿站起身来,深深地看了卢广敬一眼。
“保重,苏姑娘。”卢广敬真诚地说。
苏萍儿默默闭上了眼睛,任凭赤真子超度了她,化为一缕青烟消失了。
解决完这一切,卢广敬与赤真子又唤醒了晕过去的稳婆和丫鬟。此时床上的周青芙也醒了过来,对卢广敬说自己方才似乎做了很长的一个梦。而卢广敬则握着妻子的手,说一切都过去了。
周青芙生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孩,卢父终于也终于了了一件心头事。
卢广敬在征得周青芙同意后,为苏萍儿修缮了坟头,还立了碑,也算是为自己的儿子积福。从此之后,一家三口在一起和和美美,幸福地过完了一生。
声明:本故事为虚构传奇小故事,多来自于坊间奇闻、传说、志怪小说、戏曲、传奇等,作者本意是为了传承中国民间文化,切勿相信真实性,也不要封建迷信!
民间故事:男子婚后娶妾,妻子却突然显怀,道士说你这是引火上身
民间故事:男子回家,见妻子半夜磕头有蹊跷,他悄悄掏出了玉司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