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种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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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身体越来越差,几张检查单,让他怀疑上 [复制链接]

1#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

“不要,不要。”

张晨挥舞着双手从梦中醒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梦中的一切那么真实,就像昨天刚刚发生过。

他捂着胸口来到窗边,拉开窗帘,天边泛起鱼肚白,第一道曙光已降临在城市上空,新的一天开始了。

厨房传来叮当之声,他疑惑地走过去,便看到妻子带着围裙做煎饼的情景。

只可惜业务不熟练,煎饼被摊成惨不忍睹的焦黑色,锅外一圈溅满了金灿灿的黄油。

沈凌弯腰埋首在煎饼上方,小脸被熏得红彤彤,还抹了一层又一层的“白粉”,红白辉映,说不出的滑稽。

张晨却只觉得疑窦重生,他的小妻子年轻貌美,爱惜容颜胜过生命,对于油烟这个隐形杀手一直避而远之,宁肯饿死也绝不愿走近厨房一步。

怎么会在今天早上无声无息出现在厨房?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一步步走近她,仔细端详她的容颜,依然是记忆中的明眸皓齿,红唇微嘟,梨涡隐现。

很奇怪,明明眼前站着的是一个大活人,他却觉得好像隔了一层薄雾,将这个身影与记忆相对比,才真正觉得她是他的妻子,他疼爱到心坎里的妻子。

沈凌全部注意力都放在煎饼上,刺啦啦的油声演变成一首交响曲,空气里到处弥漫着香喷喷的味道。

透过窗纱,清晰可见楼下小吃店门口晃动的人影,卖包子、粥、胡辣汤的几个店铺均已飘出白蒙蒙的雾气,偶见几个熟悉的身影在清扫街道。

张晨再一次觉得恍惚,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真实而又熟悉,仿佛已在他眼前上演了千遍万遍,他晃了晃头,自身后抱住妻子,“楼下那么多卖吃的,何必那么麻烦。”

沈凌回头,看到他,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她故作高明地抹了一把脸,佯装不耐烦地对他说:“张晨,我就是想吃个煎饼,怎么就是弄不好,你看油烟把我熏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明明喜欢吃煎饼的那个人是他。

张晨不动声色接过妻子手中的小木铲,熟练地将煎饼翻了个,半分钟后煎好收盘,又热了牛奶端上桌。

沈凌已经脱下围裙,坐在餐桌前怔怔发呆,与以往“不见其人,必先闻其声”的形象大相径庭,俨然一个秀气端庄每日为柴米油盐所困的家庭主妇。

他的小妻子实在反常,尤其是她看他的眼神,像是隔着数不尽的时光,迷茫中又带着些许沧桑,这还是她吗?

那个爱说爱笑,将小说活成现实的女子,怎么在一夜之间就变了个模样?

两人各怀心事,漫不经心地吃完早餐,恰好门铃响起,沈凌眸中闪光,雀跃地去开门,那欢脱的背影倒是有几分熟悉。

是快递,安安静静依偎在沈凌怀中的是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花蕊心口插着一枚卡片:情人节快乐!

情人节快乐,呵,今天竟是情人节,怪不得他的小妻子一反常态,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原来她有了外遇。

张晨脸色骤变,心中的疑虑统统转化成愤怒,他不善言辞,嘴唇抖抖索索几下终是什么也没有说出口,只是在盛怒之下拿着车钥匙就朝门边走去。

沈凌似乎早猜到了他的想法,先一步挡在门口,将花束举到他跟前,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张先生,情人节快乐,这是你太太送给你的礼物。”

这个转折太过突兀,张晨愣在那不知所措,沈凌已欺身上前,踮起脚尖在他额头印下一吻,“我最爱的张先生,情人节礼物请笑纳。”

2

张晨还是将那捧娇艳的花仍在了地上,他爱沈凌,却不愿给她情人节应有的浪漫。

他心中一直有个死结,情人节于他而言不是浪漫而是死亡。

22年前,也是一个情人节前夕的夜晚。

父母开玩笑要提前浪漫一把,随开车带他和妹妹出去玩耍,回来时绕道郊外,谁知车子被不明物体扎破了车带,他们一家走下车,即被一群蒙面人劫持。

可就在当晚,转机来了,几个歹徒似乎收到一大笔钱,高兴地忘乎所以,买了好几箱白酒,喝了个尽兴,月上中天,几人醉得东倒西歪。

张晨和妹妹被带了镣铐,锁在露天的院子里,钥匙就在那个躺倒在地的老男人身上,震天的呼噜声中,他大着胆子一步步挪近他,拽下钥匙,废了好大劲才打开锁。

他拉着妹妹疯一般奔跑在郊外的田野上,风声呼啸,喘气如牛,他们拼了命地逃,胸中似有火焰在燃烧。

六岁的妹妹到底还是个小孩子,跑了一段就再也跑不动,停下来捂着胸口,小脸苍白,“哥哥,我好难受,我跑不动了。”

他也随之停下,气喘吁吁,难受地厉害,胸腔像着了火般,再跑下去,心脏都能爆裂。

他回头,连绵不绝的黑暗中传来脚步声,在他们刚刚经过的几条岔路口徘徊,“他奶奶的,两个兔崽子跑哪去了。”

骂骂咧咧后,几人兵分三路,沿着岔路口继续向前搜寻。

说时迟那时快,他拉着妹妹的手终身一跃,跳进了小路旁的芦苇丛中,枯黄的枝叶刺破手脚,妹妹忘记了身处险境,扯着嗓子哀嚎。

本已沿着小路往前搜寻的两人迅速折返,循着声音找来。

只要找到他们,两人就死定了!

不,他惊恐地睁大双眼,他不要像爸爸妈妈那样惨死,他要逃出去,他要活着,他不能死在这连绵不绝的黑暗中。

妹妹还在哭嚎,他咬咬牙,迅速挣脱她的手,像猫一样钻入密林一般的芦苇丛中。

前后不过几秒,两人已找到小女孩的落脚点,大手一挥,将她捞了上来。

小女孩儿死命踢打着两人,向着黑不见底的远方哭喊:“哥哥,不要丢下我,哥哥,我怕。”

他已经远离主路,仍拼命在芦苇丛中穿行,尖利的枝叶划破手脚,他死命咬着下唇。

妹妹的哭喊像一声声魔咒响在耳边,:“哥哥,不要丢下我,哥哥,我怕。”

直到他被人救起,这段记忆一直如影随形,父母惨死的打击远没有他丢下妹妹来得重。

每每午夜梦回,妹妹的脸准会如约而至,她咯咯笑着,穿着好看的碎花短裙,明亮的大眼睛猛地凑近他:“哥哥,你为什么丢下我?你不是最喜欢我吗,为什么要丢下我?”

他拼命捂住那个已没有心脏的窟窿,在铺天盖地的绝望与愧疚中,一句句重复:“不要,不要。”

3

妹妹死了,情人节便成了他心中的忌日。

他即便很爱很爱沈凌,依然不能在情人节这一天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遑论买花送巧克力这些浪漫的举动了。

这些避讳,沈凌是知道的,虽然他没有告诉她具体原因,她还是从这些年的细枝末节中读懂了他在情人节这一天的悲哀与伤痛。

她表面上嘻嘻哈哈,粗枝大叶,实则心细如发,她爱他,也尊重他,每年情人节这一天,她从来不要求什么。

这次却是个例外。

张晨不知道妻子为何突然转性,像不懂事的孩子般嚷嚷着要他陪着过节。

他心中烦闷,大脑乱成一团,眼前一切仿佛荡着水波,涟漪层层扩大,让他觉得恍然是水中月镜中花。

隔着阳台窗户,依稀可见外面灰蒙蒙的天空,二月料峭寒风俏皮地飘进室内,那种强烈的不真实感才消退了一些。

他来到阳台落地窗前,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仍然觉得恍惚,便将头伸到防盗窗外,借着冷风清醒一下头脑。

变故陡生。

不锈钢做的防盗栅栏突断开,外表鲜亮,内心却像被完全腐蚀的铁棍,咔擦一声碎裂,他整个身体重心都靠在栏杆上,眼看就要随之坠楼,情急之下他拼命将身体往后扭去,借着退伍军人过硬的身体素质愣是挽回致命一局。

冷汗瞬间留下,张晨心有余悸地回过头,便见妻子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眼圈红红的,神色中有不舍,有解脱般的畅快,看到他没事后突然就很不高兴,哀怨地转过身不去看他。

张晨心中蓦地一滞,一定是她做了手脚,他的妻子想要杀了他!

他跌跌撞撞返回卧室,一头栽倒在床,他想不通妻子为何想要害他。他们结婚七载,虽说没有诞下一男半女,但二人世界却更加纯粹、温馨,夫妻生活也如漆似胶。

沈凌是个相当随性的人,不喜孩子牵绊,他们便打算一直做丁克一族,携手环游世界,享受时间一切美好。

沈凌喜欢浪漫,除了情人节,他总是想方设法给予她各种意料到或意料不到的惊喜,周末看一场午夜电影,去美丽的景区度假,给她买一件价值不菲的连衣裙,每天早上雷打不动做爱心早餐。

甚至为了她,他放弃心爱的军旅生涯,转业成为一名普通的公司员工,只为与她长相厮守。

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随着时间流逝早已深埋心底,化成涓涓细流,淌成持久弥坚的爱河。

他对她的爱,绵长,悠远,看似寡淡实则坚贞不移,如磐石一般牢靠,他也感受到妻子对他的爱。

既然彼此相爱至深,张晨想不通妻子为何要害他。

他无力地揉着太阳穴,总感觉事情似乎偏离了轨道,明明真相触手可及,他却怎么也捅不破那层窗户纸。

大脑更加恍惚,他斜倚在床头,望着小桌上的一张照片发呆,那是他还在部队时两人的一张合影,他是军人出身,每天都要接受严苛训练,沈凌难得有机会去看他。

等等,张晨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跃而起,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位老相识的电话,他要查一下这几年的就诊记录。

他之前明明建状如牛,身体好得很,怎么突然之间就觉得恍惚、心力交瘁了呢?

难道他的妻子早就对他下了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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